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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八章血漫金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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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八章 血漫金山

等到晚上絞盡腦汁給他安排睡的地方的時候,我才猛然想起來,尼瑪他難道不應該滾回自己家去睡嗎?

“你楞著幹嘛?給我找支牙刷和漱口杯呀!杯子要白色的,看起來幹凈。”蘇陳美人側臥在我的床上,沖我眨眼睛,“我不管,反正等會兒我看不到我的牙刷擺在我的漱口杯裏,我就用你的。”

我翻他白眼,翻翻找找終於翻出上次明見來時買多了的一支牙刷,苦於沒有漱口杯,連喝水的被子都沒有,最後進廚房去拿了個碗。

“你怎麽給我弄了個碗?”蘇陳大爺一樣進了衛生間,看到那個碗直接鬼叫了起來。

“白色的,完全符合你要求啊。”我拉開衣櫃,依稀記得最頂上應該還有一床被子,“你先來替我拿下被子,太高了我夠不著。”

蘇陳聞言啪嗒啪嗒地跑過來,一邊伸手去夠被子一邊問道:“拿被子幹什麽?”

“給你鋪在客廳墊子上啊,你今晚就睡那兒。”

蘇陳手一縮,也不拿被子了直接開溜,“我去刷牙。”

……餵!

蘇陳洗完澡就厚臉皮地躺上了我的床,還乖乖地蓋好了被子,裝作睡著了的樣子。我洗完澡一出來,就看到他這副軟萌好捏的模樣,真是又生氣又好笑。

“夠了啊,在裝我打人了啊!”

蘇陳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,慢吞吞坐起來,撅起了嘴:“怎麽那麽小氣啊你!睡你個床怎麽了?地板多冷多硬啊!你們女人怎麽都這麽無理取鬧啊!”末了大概是覺得自己語氣過於娘了,這才又小聲哼哼,“你都那個了,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……”

“這是你會不會對我做什麽的問題嗎?難道你覺得不做什麽了,我們睡在一起就是對的嗎?”我生氣道,“等一下,什麽叫你們女人?們是誰?”

“我媽!”蘇陳氣沖沖地嗆我,嗆完人又高興了起來,舔著臉搖頭擺尾地笑,“你管們是誰呢?”

我翻白眼,“我的床,給我滾下去。”

蘇陳不理我,笑嘻嘻地掀開被子一角,拍了拍空著的那半邊,“哎喲別鬧了,快睡覺吧,我床都替你暖好了。知道有多少大佬重金禮聘我去暖床,都被我義正言辭富貴不淫地拒絕了嗎?”

呵呵,富貴不淫你個大頭鬼。氣得我直挺挺地躺上了床,“關燈!”

蘇陳開開心心地滾去關燈然後重新躺好。

我感覺到床的另一半,因為他的起身而恢覆原狀,又因為他的重新躺回而陷了下去。剛想微微往旁邊讓一讓,就聽蘇陳嘴裏含含糊糊咕噥著什麽,一個翻身靠過來把我攏進了懷裏鎖住。

WTF?!我掙紮著踢了兩腳,隨即雙腿就被蘇陳的腿牢牢夾住。

“餵,松開我。”我忍無可忍出聲警告,“蘇陳你別裝睡啊,松手聽到沒有。”

蘇陳不聽,嘴裏又咕噥兩句假裝在說夢話,還把下巴戳在我的頭頂上蹭來蹭去。

協商無果只好暴力解決,我掙紮著推他擠他踢他打他使勁渾身解數。然而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懸殊是天生的,任憑我怎麽扭,蘇陳就是死死扣著我讓人動彈不得。

我掙紮了一下就有些自暴自棄,加上第一天來姨媽本來就不舒服,這會兒被他抱著暖烘烘的,一不小心就舒服地睡了過去。

夜裏我做了個夢,夢到自己徜徉在溫熱的泉水裏,我在水裏游啊游,時而仰泳,時而蝶泳,時而自由泳。雙腿在碧波中拍擊,水流流過我的身體……

帶著這種無法言說的幸福感,我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。等到幽幽睜開眼睛,就看到蘇陳坐在我旁邊,呆毛高高翹著,低著頭傻裏傻氣地發起了呆。

我覺得不大對勁,謹慎地擡了擡腿,感受到了屁股上傳來的一陣陣的濕意。太棒了,昨天夜裏睡得太浪,今早起來直接就血漫金山了。

眼前的這幅景象,再度勾起了數年以前,我血濺操場時的慘烈回憶。媽媽去世那麽淒涼的時候我都沒想過死,但是現在我想了。

“你,給我滾到廚房裏去。”我沈著臉命令道。

蘇陳猶豫,“可是你……”

“閉嘴,快點。”

他“哦”了一聲,起身下床往外走,米色的睡衣睡褲上都沾了鮮紅的血跡。

……我絕望地捂住了臉。

……

等我艱難地挪到衛生間,洗完澡,換掉臟衣服,收拾幹凈自己,再慢騰騰挪到臥室裏,對著糊了一灘血的床單發呆的時候,蘇陳終於從廚房探出了他毛茸茸的腦袋,“我能出來了嗎?”

“不能!”我斷然拒絕。

“你都換完衣服了,總得讓我也把衣服換掉吧!”他好言相勸,“而且你不需要一個協助你洗床單的幫手嗎?”

“不需要!我直接扔掉!”我捂著耳朵尖叫。

蘇陳老成地嘆了口氣,慢悠悠地問:“就這麽血絲糊拉地扔掉嗎?你確定?你這樣環衛工人叔叔要怎麽想?”

算了不確定,我頹喪地把床單拽下來,有氣無力地想。

“你的沐浴露香味也太娘了。”蘇陳洗完澡呼嚕著頭發出來的時候,我仍舊自暴自棄地坐在床前,懷裏抱著沾血的床單,雙眼空洞洞地看著天花板。

“你別坐地上啊,回頭受涼了又喊肚子疼。”他走到我跟前想要拉我起身,“餵,只是血流成河了而已,你沒必要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吧?”

他這麽一說,我更想死了。

“嗚嗚嗚嗚~”我煩惱地捂住了臉,一邊哼哼一邊跺腳,然後蘇陳就抓著我的臂彎強行把我拽了起來,彎腰把地上的床單堆作一團抱著往衛生間去,“你別哼哼了,我去把床單洗了行不行?你也知道我記性差,一會兒吃完飯估計就想不起來了。”

他這麽說我心裏並沒有好受到哪裏去,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補救辦法,我十分消沈地在床沿坐著,有氣無力地叮囑他:“你洗完床單把洗衣機的缸裏清洗一下,臟。”

蘇陳笑了,“我都還沒嫌,你倒自己嫌棄起來了。”

我嗚嗚嗚的又想去死,他這才不說話了,抱著床單進了衛生間,隔著老遠扯著嗓子問我:“你洗衣液放哪兒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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